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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姓關,與我同姓,叫關悅,長得清麗脫俗,胸部很大,身材凹凸有致,是所有男人一眼望去就會很快產生生理反應的那種女生,後來她成了我老婆,再後來成了我前妻。

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,一說到這事,我的心就會莫名的疼痛,像一把刀橫在心口,沒有一刻暢快。就在去年年底,她走了,永遠離開了我,離開了這個世界。說心裡話,我愛她,很愛很愛,可是她走了,我想哭,可惜一切都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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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第一次與她見面是經親戚介紹認識的,也就是相親。那是2012年,一個煙雨濛蒙的下午,在一家咖啡廳,我和她相面而坐,彼此都有些拘謹,她甚至還有些羞澀,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。那天她穿得很漂亮,一件白色的襯衣,一條淺色的牛仔褲,一個仿LV款式的包包。見面以前,我對她的情況並不太了解,只聽我那親戚說人長得不錯,性格也好。起初我是排斥的,因為我並沒打算這麼早就結婚,還想多玩兩年,是我爸硬逼著,才這麼幹的。

當時她對我的一些情況並不感興趣,反而,她很希望我能多了解她的一些情況,這讓我感到有些意外,也是她給我留下深刻映像的一個重要原因。

她直言不諱的說,在我之前,她談過一個男朋友,是她大學同學,她能這樣坦白,說明她已放下了那段感情,所以,我並未深究。

關悅是一家服裝公司的文案策劃,一個月工資才四五千的樣子,還不及我一個月的零花錢。她還有個妹妹,比她小兩歲,身體不好,得了白血病,她之所以與我相親,是我知道,她出來相親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她妹妹,因為她妹妹化療急需用錢,還要做骨髓移植,聽她的意思好像比較嚴重,她家的繼續基本上都用光了,還借了不少錢。聽我親戚說,她爸好像是我爸的朋友的朋友,如果倆家連親,在錢方面,我們家肯定會支持她妹妹治病,可以提供很大幫助。

喝完咖啡,我們還在天河城逛了一會兒,我給她買了一塊手錶作為見面禮,起先她是拒絕的,後來我執意要求,她也就沒好推脫。吃完晚飯,我們還一起去看了一部電影,我忘了那是一部什麼電影,大概是愛情之類的。其實,喝咖啡,看電影都是次要的,重要的事兒在後面。

當時看完電影已是凌晨一點,我提出在外面開個房間,她沒有答應,也沒有拒絕,保持沉默。這在我看來,就是默許了。剛一近酒店客房,我就一把將她撲倒在床上,也許是我太過衝動,把她嚇到了,她瞪大眼睛看著我,扇了我一個耳光,我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,她居然敢打我!要知道,她打的不是我的臉,而是我爸的臉,是跟幾十萬彩禮錢過不去。

從小到大,都沒有人敢打我,我爸也不例外,所以,對於突然起來的這一記耳光,讓我原本興奮的心情,一下變得複雜起來。她一把將我推開,摔門走了。

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賤,被她扇了一巴掌,我反而更加喜歡她。我喜歡這樣烈性的女孩,這大概是因為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女孩。

第二天,我給她打電話一直關機,第三天依然如此,後來我將這事兒告訴給我們牽紅線的親戚,親戚讓我加她微信,她大概不知道是我,通過了。我首先向她道了歉,她沒理我,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回我信息,說沒事,她也是一時衝動,不該打我。從她的微信上,我看到了另一面的她,我原​​以為,她只是一個比較有個性的女孩,沒想到,她還是一個比較有想法的女孩,她竟在微信上賣衣服,這在當時是少有的,這讓我有些意外,也讓我對她有些刮目相看,她不僅有個性, 還很有想法。

為了討她歡心,我說,我會向身邊的朋友推薦她的衣服。其實我根本沒那麼做,只不過另外弄了個馬甲,在她那兒買了一些衣服,故意在她面前顯擺,以顯示我的人脈廣。雖然那些東西質量很好,也很便宜,接連一個多月買了那麼多,也讓我破費不少。我記得那些東西我一件都用不上,都是女人的衣服,我媽穿不了,不是送人,就是丟在雜物間沒人管。

那段時間,我對她很上心,除了用馬甲照顧她的生意,還每天接送她上下班,讓她的同事羨慕不已。有過前一次尷尬遭遇,雖然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佔有她,但卻沒好開口,直到定親了,我才厚著臉皮向她提出這事。

記得那天是情人節,她5點下班,我4點就守在她公司門口,等她從公司走出來時,我發現她手上正拿著一粟玫瑰花,我問她這花誰送的,她說是公司送的,每個女員工都有。我知道他們公司福利還不錯,逢年過節都有些禮物發給員工,所以並沒多想。

晚上,吃完飯,我們在餐館附近開了一間房。那天晚上,我對她很溫柔,一絲不掛的她比我想像中的身材更棒,她的皮膚很白,很嫩,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女人,少活幾年都值。我想,事到如今,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,在關悅之前,我都不記得更多少女人啪啪過,多半是夜場的,也有些是大學生,但在我眼裡,都是些風塵女子,沒有一個是真正讓我動心的,只是讓我有些心動而已,雖然動心與心動二字只是順序的問題,但意思卻完全不同。老實說,關悅是至今為止,真正讓我動心的女孩,唯一一個。

那天晚上,我們來了四次,期間,許多下流的動作都是由我完成的,在我十分享受的同時,我竟像個禽獸般不顧​​關悅的感受,她其實並不快活,甚至是忍受,忍受我對她的蹂躪。

很快我們就定親了,家人忙活著幫我們籌備婚禮。

說來話巧,那天是四月一日,愚人節。她有些感冒,在我家休息,坐在房間玩電腦,一不小心被我看見了。我看到她正在網上和一個男人聊得正投入,我只看到一行字,是那個男人發來的,大概是:悅,我愛你,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。看到這行字,我的頭一下懵了。我有些激動地問她:“這人是誰啊?”她愣了一下,好像有點緊張,說:“一個普通朋友,愚人節,跟我開玩笑呢。”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,所以沒有繼續往下問,有事兒都常在心裡。我不傻,普通朋友?騙鬼呢!她果斷的關了QQ,從那起,我便對她開始有些猜忌,沒準前些天他們公司送她的玫瑰花也是假的。

那會兒,這事兒一直擱在我心裡,後來她懷孕了,就在結婚前一個禮拜,她開始有些反應,去醫院一檢查,已經懷孕一個多月。她一懷孕,家里人對她更加保護,爸媽都很喜歡,我呢?第一次做爸爸,我當然也很喜歡,所以,我後來還想,沒準愚人節這事兒還真是我多想了。可是事情沒那麼簡單,蒼蠅不叮無縫的蛋。

一周後,我們結婚了,婚禮辦得很容重,那天她哭了,沒有一絲喜悅的,一臉愁容,我原以為她是因為捨不得她爸媽才哭得這麼傷心,後來……後來的一些事兒串在一起,我才發現,事兒不對啊,不對啊,真不對。是我傻了。

大概在她懷孕五個月的時候,那天是她生日,她說約了一個閨蜜中午一起吃飯,我說陪她一起去,她說不用,就她和她閨蜜,加我一男的說話都不方便,聊的都是些女人的事兒,我心想,也是,便沒去。

世界太小,地球也就是個球,從飛機上往下看,廣州也就巴掌大小,所以,所以後面的事兒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。中午,我一哥們在一家西餐廳吃飯,叫我一起去,說是帶了個妹子,讓我認識認識,我都是結婚有孩子的人了,說真的,玩心沒之前那麼重了,我推脫說不去,她硬是讓我去,我便去了。接下來的事兒,也許我不多說,憑藉你多年看電視劇的經驗,也能想到。

是的,關悅和一個男人正在這家西餐廳吃飯,與我們就隔著一個座位,我一眼就看到她。她也看到我,我們都傻眼了。我那哥們忙著給我介紹身邊那姑娘,說叫小麗,廣外的大學生,並讓她叫我關哥,那女孩長得不錯,估計那哥們已經上了,這我都不忌諱,平日裡,我們都是有福同享的。說起來,我那哥們也是眼瞎,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。

我沒搭理那哥們,徑直走到關悅面前,臉紅脖子粗地看著她,質問道:“你不是說跟一閨蜜吃飯嗎,咋是個男的。”

她沒吱聲,大概沒想好怎麼解釋。那男的起身,客氣地對我說:“我是關悅的朋友。”我氣一下來,爆了一句粗口:“去你媽的,沒你說話的份。”

關悅急了:“你怎麼這樣。”我火大了說:“我怎樣了,我早就看出你不對勁兒了。他是誰啊,是不是上次在QQ上和你聊的?你還不害臊啊。”那男的來勁,見我沒給面子,也沒好臉色,還有些理直氣壯。接下來的事兒,就順理成章了,我和那男的干起來了,我打不過他,他比我壯實,但我還有一哥們在,所以,倆人打一人,我們還是佔上風的,那男的頭上被我們打開了一道口子,我手上也不知道在哪兒碰破了一層皮,這架才剛打上,就被保安給勸下了。那天,我們幾個都進了派出所,在那呆了會兒,接受完教育就走了。準確說,是撂下關悅不管就走了。

當晚,我們在家又吵了一架,我爸媽知道這事兒,關悅也很主動的坦白了。那個男人就是她前男友,那天她說公司送的花,其實也是這個男人送的。包括後面QQ上聊的,也是這個男人,更可惡的是,這個男人居然已經結婚了,還有一個一歲多的孩子,這叫什麼?這不是給我戴綠帽子嗎?我成什麼了?她把我當什麼了?她算個什麼東西,她就是個小三,別人的小三。我有些失去理智,當晚還想揍她,儘管她曾主動交代,她一起有過一個男朋友。但她卻沒有告訴我,在她決定嫁給我時,他倆還有關係。當著我爸媽的面,我有些失禮的質問她:“你真不要臉,說,你們倆背著我還乾了些什麼?”她哭了,哭得很傷心,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流,她說他們什麼都沒幹,誰信?你信嗎?

相比而言,爸媽是理智的,畢竟她懷孕了,動了胎氣不好。所以,儘管錯在她,但他們還是袒護她多點,我爸把我支開了。

對了,她和那男的是大學同學,在大學期間就一直好著,期間還為他打過一個孩子,原本畢業後,他們是打算結婚的,後來因為一些事兒,陰差陽錯沒在一起,分分合合,這樣一來一去,讓人有些搞不懂,我想起來了,好像男方父母不同意女方,因為男方父母家條件好像還不錯。

那段時間,我很難過,因為我覺得她給我戴了綠帽子,我原以為,她還比較單純,但她的一些行為簡直讓我難以想像。我不想見到她,因此,多數時間都是在外與一些酒肉朋友玩耍。那天,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女孩,是一個護士,長得還挺水靈,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,瓜子臉,脖子很長,身材高挑,胸也大,應該有F吧,這女孩那方面的功夫很不一般,大概與她傲人的身材有關,畢竟胸能達到F的,估計廣州沒幾個,所以,會比較自信,況且長得也不差,所以,在那方面表現的要比較那啥。

和大多數男人一樣,老婆懷孕,不能來太多那方面的事兒,心裡總是癢癢的。我也不例外,況且她那樣對我,我更有理由那個啥。所以,我和護士那啥的事兒就順理成章了,甚至明目張膽。這麼說,可能有些女同胞會覺著我是個畜生,老婆懷孕,自己在外面亂搞。但也請女同胞們想想,如果你懷著孩子,還和前任曖昧來去,對得起老公嗎?說說,也給說說。我也想听聽。

她大概也知道我在外面鬼混,幾個月很快就過去了,她的預產期到了,孩子生了,是個男孩。爸媽都很開心,我當然也開心,有了孩子,我和她的關係慢慢緩和了。

一次,我們躺在床上,她抱著我哭了,她求我原諒她,想和我好好過日子,她發誓向我保證,說她和那個男的真的沒什麼,早在認識我之前的幾個月,她就已經和那個男人徹底斷了,她確實傻過,希望他能為她離婚,但是她等不了了,因為他太讓她失望了。不光她等不了,她妹妹也等不及了,因為她妹妹要做化療,還得做骨髓移植,這都需要錢,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看,能換些彩禮錢,她都向我一五一十坦白了,包括那天情人節玫瑰花的事兒,確實是公司送的,還有,愚人節的事兒,也是對方開玩笑的。我問她吃飯這事兒呢?她承認,吃飯這事兒確實是她騙了我。為此,她還很難過,覺得有愧于我,她還向我保證,會好好更我過日子,她也知道我在外面的事兒。

我其實還挺愛她,可能這種愛沒有談戀愛過來的那麼激烈,但相比之前我玩過的女孩,對她算是很愛很愛了。

很快,孩子出生了,是個男孩,母子都很健康。有了孩子,家裡熱鬧了許多,我爸基本上都不去公司了,大大小小的事兒都交給我來管,我能管啥,啥都不懂,讓我去拍幾張照片還成,管這麼個公司,還真不是我擅長的,但還是硬著頭皮去了,其實我爸不傻,我去也就是做個樣子。真真決策還是在他,沒我啥事兒。

孩子一天天長大,六個月就會“吧吧”的叫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叫爸爸,但家人都說是叫爸爸,我覺著,應該也是叫爸爸。我很愛這個孩子,因為他是我的骨肉,我甚至愛他勝過愛關悅。

就在我們一家都沉寂在孩子的歡樂中時,先前和我有過一段短暫那啥的F女,就是醫院的那個護士,開始找事兒了,找什麼事兒?纏著我不放,起先,給她買點小禮物就成了。現在她不干了,知道我是個有錢的種,這娘們真動心了,一門心思想和我好,我都結婚了,能跟她好嗎?也就晚上跟她在酒店好好而已。但她不,也許人就是這麼不知足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愛我,還是因為我家有錢,財迷心竅,居然說當小三都可以,她不介意。

我呢?我介意嗎?早前,我還真不介意,覺著小三也不容易,付出真感情,卻得不到幸福。可此一時彼一時,我現在結婚了,那個男人的如果真的和我老婆有啥,那她就是小三了,我能容忍?

為什麼又說到F女,因為下面這件事兒跟她有關。那天,我小孩生病了,去醫院看病。正好是在F女上班的那個醫院,醫生讓去抽血做個化驗,我和關悅帶著孩子去抽血,豈料,F女就在那,那一刻,我的心有些噗咚噗咚的跳。 F女似乎還挺淡定,還誇這孩子漂亮,關悅還與她說了幾句什麼話,我都忘了。

化驗單出來以後,我驚呆了,我是A型血,關悅是AB型血,孩子居然是O型血,這這麼可能?看到這個O,我的腿直打哆嗦,看著眼前這個弱小的生命,我心想,這個生命是誰的?誰的?我質問關悅,關悅一頭霧水,說肯定是醫院弄錯了,我扇了她一個耳光,就像那天她扇我一樣,這是我第一次打她,也是最後一次。她一下哭了。

我們的關係一下陷入低谷,不,是完全破裂,爸媽是支持我離婚的。他們可以接受她之前的種種,但絕不能接受這個野種,不,不能這麼說,應該是這個生命,畢竟孩子是無辜的。

關悅帶著孩子離開了我們家,那段時間,我們兩家人的關係都很僵,她爸媽是不同意離婚的,因為他們相信孩子是我的。這怎麼可能?這不是笑話嗎?這麼大個人說這樣的笑話,不可笑嗎?

離婚是肯定的,因為家產的事兒,還僵持了一段時間。最後,關悅不得不做出讓步,她沒有分到多少東西,就拿了我的半套房子,這些錢也都給她妹妹治病用了。

離開了我們家,她又用之前的微信號繼續賣她的衣服,我是不是會去看看,那些東西都不錯,款式很漂亮,錢也不多,總之還行,不說這了,繼續。總之,這就算是她的事業了。

見她每天忙得跟狗一樣,一天24小時伺候那些主兒,還得自己拿貨,發貨,累得跟狗一樣,我還真有些心疼,畢竟夫妻一場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賤,居然還幫襯了她幾次。當然,她是不知道的。

有一次,她突然在微信上問我是不是關,我說你認錯人了,她說她的自覺告訴她,我就是關,她說謝謝我。我很奇怪,她怎麼會知道是我,至今,我都弄不明白。難道女人的第六感真的這麼靈?雖然已經離了,但還是有些感動。

孩子一歲時,她說她懷孕了,孩子是我的,她確定。我全當她說的是鬼話,怎麼可能?她沒有向我要求什麼,我就當她說笑話,沒搭理她。

沒有關悅的日子裡,我成天和那些酒肉朋友胡混,身邊不缺女人,什麼樣的女人都有,有學生,也有老師,還有護士,模特,都是朋友介紹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總之,有真有假。我喜歡制服女,為什麼?大概是片子看多了,有這方面的癖好,我想大多數男人都有。

那段時間,F女對我很上心,她想嫁給我。她甚至把工作都辭了,每天纏著我。雖然我對她不怎麼上心,但在她哪兒,多少能找到一些安慰,甚至愛撫。她說她是真愛我,我不信,覺著她就是在說笑,怎麼可能?愛我家的錢還差不多。其實,我並不是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,至少晚上啪啪還是很有感覺的,她的嘴上功夫和腿上功夫都很好,這不是吹的,和這麼多女孩好過,還就她功夫最好,而且她的胸部是一般的迷人,,,既然敞開了,就敞開說,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,她就是這麼迷人,如果你遇到這麼個女人,就知道什麼叫醉生夢死了。

以前,她和我那個啥都會讓我帶套,後來她說不用,說吃藥了,我信以為真,沒想到她騙了我,居然沒吃藥,後邊的事兒可想而知,她懷孕了。我讓她把孩子打了,她不肯,說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,還把這事兒桶到我爸媽那兒,我爸媽一聽,覺著這事兒不妙,但又覺得這事兒未必不是好事兒,為什麼這麼說?大概是因為前面孩子不是自己的親孫子,現在這個是了,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,多少有些安慰。 F女向我爸媽提出了一個要求,讓我娶她,我爸媽沒同意,因為他們覺得她配不上我,不,是配不上我們家。畢竟,她只是一個大專生,還是農村來的,與關悅相比,差遠了,雖然關悅家也不怎麼樣,但畢竟關悅的母親是大學教授,父親也算是一個企業的高管,還算門當戶對了。

從我爸媽那兒吃了閉門糕後,F女有些失落,四個月時,她偷偷照了B超,是個男孩,這更加堅定了我爸媽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決心,我爸媽給了她一些錢,還給她租了一套房子,我偶爾也過去看看她。

時間總是過得那樣快,九個月很快就過去了。 F女生了,是個男孩,看到這個小生命的時候,爸媽笑得合不攏嘴,F女也吃了不少苦,畢竟生小孩這事兒並不容易,聽她在產房喊得撕心裂肺就可​​想而知。所以,我對她也比之前更好,做完月子,F女又向我提出結婚的要求,我沒答應,她還跟我鬧,說是不答應,就帶小孩回老家。我原以為她只是想訛詐我一些錢,沒沒想到她真的帶小孩回去了。

離婚後,我已不太關心關悅的事兒。那天,一個男人給我打電話,約我見面,說是與關悅有關,我知道,是他——關悅前男友。我沒搭理他,把電話掛了,他又打了過來,說是一定要見我一面,不僅關於關悅,還關於孩子。

孩子,那個孩子與我有什麼關係,難道還想要我再多出點錢撫養他不成?帶著這些疑問,我和那個男人見面了,就在上次我們發生衝突的那家西餐廳,沒別人,就我倆,倆大老爺們。

他問我吃點什麼,我說隨便,然後就隨便點了。看他表情,似乎有些凝重。我知道,一定是出什麼事兒了。

我問他找我幹嘛,他說關悅去世了。我以為自己聽錯了,或者他在跟我開玩笑,他又重複了一遍,說她真的去世了。

聽到這樣的消息,我感到很驚訝,也很難過。

外面下起了雨,就像我第一次與關悅見面一樣,這雨越下越大,好像在為關悅哭泣,我的心情也越來越稱重。

那個男人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了我。

關悅是流產死的,在F女孩沒把孩子生下來之前,她就死了,都幾個月了。我問那男人,怎麼沒人通知我,他說,關悅走之前說不想讓我知道,這是她的遺言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恨我,到死都不肯見我,我很詫異,也替自己難過,我開始反思,是不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了?好像也沒什麼做得過分的。

那男人繼續說關悅的事兒,他說,關悅走之前讓他給我帶句話,說她是清白的,她愛過我,也恨過我,她希望我能把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,孩子是我的,我有義務撫養,如果我不願意,她希望那個男人能幫助她爸媽一起把這個孩子養大。

我有些不解,那男人繼續說,說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,並拿出一張DNA堅定書給我看,我看了眼,果真是真的,那為什麼之前的血型不一樣?我頭一下懵了。我問這DNA是什麼時候做的,他說是在關悅去世不久做的,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孩子是不是他的,或者是不是我的,這麼做或者多少還有些對關悅不敬,但畢竟不是小事兒,所以,在關悅爸媽的同意下,還是做了。

我問他,她走之前還說過什麼沒,他說沒有了。說完,從包裡拿出一個硬古古的信封給我,說裡面是一部手機,和一本日記,是關悅生前的遺物。我接過東西,感覺手上沉甸甸的。

他說,雖然關悅恨我,但她也愛我,愛大過恨,更何況,她還是我前妻。這些東西,應該交給我保管,我問他,關悅的父母是否允許,他說關悅的爸媽同意了。

他還說,希望我能繼續經營那個微店,因為只要它還在,依娜就還活著,活在我們心裡。我被眼前一幕感動了,情不自禁的流下兩橫熱淚,我是個男人,那天卻不顧什麼,哭得稀里嘩啦,那個男人也哭了。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有冷眼,也有人投來關心的目光。那一刻,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踏了。

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爸媽,我爸媽聽完也很難過,在爸媽的陪同下,我們去到關悅家,關悅的父母見到我們還很客氣,我把小孩的事兒跟倆老溝通了,她爸媽希望孩子能他們帶,如果我想孩子了,可以過去看看,因為……因為醫生說,關悅的妹妹活不了多久了。這個孩子是他們唯一的親人。說著說著,兩位老人就哭了,我們也跟著哭了,孩子還小,竟也哭了,頓時,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流淚。

我將關悅去世的消息告訴了F女,F女聽完也很難過。沒過幾天,F女從老家回到廣州,她知道,雖然我和關悅離婚了,但我還是很愛她。

晚上,躺在被窩,F女貼著我的耳根說:“關,我愛你。有件事兒,我想來想去,還是想告訴你,希望你能原諒我。”我問她什麼事,她說:“醫院化驗單是我故意換的。”聽到這個消息,我簡直不敢相信,這樣只會在電視裡看到的狗血的事兒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。我把臉拉得老長,火一下冒上來,都快把眉毛燒焦了。我罵道:“X你媽,你怎麼可以怎樣?你把老子害死了。”接著給了她倆耳光,她哇哇地哭起來,像個孩子,她一哭,孩子也吵醒了,也跟著一起哭了。那天,我把她往死裡打,險些把她打死。事後回想,還有些後怕,萬一真把她打死了,我豈不是要坐牢?孩子怎麼辦?兩個孩子怎麼辦?

雖然F女比較愛慕虛榮,但看得出,她對我是真心的,儘管開始卻是看重我們家有錢,但往後,確實對我有感情,不然,那天我把她打得半死,她還不肯走,要留在我身邊,還祈求我原諒她。我該怎麼辦?一個孩子已經沒有媽媽了,如果再讓F女離開,難道要讓第二個孩子也沒有爸爸嗎?我很困惑。

我把關悅的日記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,這本日記大多記錄的都是她懷孕以後的事兒,每天記得都很簡單,說的都是些生活上的事兒,都是關於孩子的,關於我們孩子的。關於我們兩個孩子的。當然,也有關於我的。

當我看到其中一篇日記,忍不住哭了——

2012年4月1日,星期日

今天是愚人節,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,我好像懷孕了,食慾不佳,有些噁心。我跟關說我感冒了。關對我很好,雖然有時她會疑神疑鬼,但我知道,他是在乎我的,一個男人如果愛你,在乎你,比什麼都重要。可今天發生了一些事兒,讓我感到很尷尬,飛翔(註明:關悅前男友)在QQ上開玩笑說要跟她老婆離婚,這條信息被關看到了,他很不高興,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,這樣的事兒只會越描越黑,所以為了避免他的更多猜忌,我把QQ關了。妹妹身體一天不如一天,希望她能夠一天天好起來,爸爸、媽媽為她操了不少心思,我希望自己能為他們倆老做點什麼,可我什麼都做不了,微信的衣服雖然賣的還不錯,但面對妹妹高昂的醫療費,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。我沒好意思向關開口要錢,我不想讓她覺得我是為了他的錢而嫁給他的,雖然多少有些這樣的意思,但也是為了妹妹好。其實,他還挺可愛的,陽光,是我喜歡的類型,只是比較頑皮,像個長不大的孩子,也許等我們的寶寶出生了,他也就該懂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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